文：安東尼．麥卡騰（Anthony McCarten）

第三章　商業冒險

一九九八年五月底一個週五的巴菲午後，比爾與華倫緩步走進西雅圖華盛頓大學的特與學生活動中心。兩人應邀來這裡向三百五十位商學院學生發表演講，蓋茲由於這場演講會錄影，想解化妝師為比爾的釋巴鼻子撲了粉，還幫華倫修了眉毛，菲特非常上上源码站在一旁的為何梅琳達、蘇西、此富常難與凱．葛蘭姆看得津津有味。有既又非

比爾才剛開完微軟為期兩天的簡單年度峰會，招待了包括華倫在內的巴菲數十位著名執行長，之後兩天他還要在自己家裡款待葛蘭姆與巴菲特夫婦，特與準備好好打幾場橋牌。蓋茲（華倫與比爾的想解對手發現，這兩人會默不吭聲地讀取彼此的釋巴線索，是常勝不敗的默契搭檔。）

演講開始後，一個令人擔心的問題是這場演講可能會欲罷不能，影響到那天晚上的橋牌牌局。一位在後臺進行觀察的《財富》雜誌記者驚訝地發現，四十二歲的thinkphp源码大全比爾開始像個成人，而不是一個長不大的男孩，而且他對華倫「帶著溫暖的敬意，與他平時展現的雄辯家本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第一個話題很顯然會是：這兩個男人是如何變得「比上帝更富有」的？

比爾將自己的成功歸因於很幸運地在他與科技產業都還相對年輕時接觸到電腦。比爾對描述他與保羅如何引領他們的小公司走向全球霸主寶座的各種方式持保留態度，這個過程中催生了數位時代，幾乎沒有一臺電腦能不靠微軟的軟體而運作。

華倫則詳細談到「理性」——在他看來，理性比智商更重要——以及好習慣的重要性。

但這些不能算是什麼解釋。如果你真想知道，在一九九八年中期，華倫．巴菲特的身價如何能達到三百六十億美元，而比爾．蓋茲更是高達四百八十億，請繼續看下去。

想解釋華倫．巴菲特何以能夠如此富有，既非常簡單，又非常難。

只要看一眼華倫在一九六五年買下的波克夏．海瑟威，特別是express router源码它的組織架構圖，難度顯而易見：這是一家有許多觸角的公司，想了解——真正了解——華倫．巴菲特的每一塊錢是怎麼賺來的，你得寫一本好幾千頁的書，深入探討他達成的每一筆商業交易的各項細節。

不過，如果你能夠綜觀全局，掌握全貌，則不難窺見華倫成功的祕密。他沒日沒夜地賣力工作，不斷找尋便宜貨（被低估的投資機會），進行更艱難的談判（以達成最有利的交易），隨著時間推移，不斷改進自己的觀念，而且周遭都是值得信賴的人，比如波克夏．海瑟威的副董事長查理．蒙格（Charlie Munger），他直到二○二三年去世前，一直是華倫的左右手。

華倫能這麼有錢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除非有必要，絕對不花錢；凱．葛蘭姆很愛說一個故事：有一次她向華倫要一個十美分硬幣打電話，号码魔方源码華倫答道，他身上只有一個二十五美分的硬幣，他得先去換錢才行。

面對波克夏旗下負責各企業的眾多經理人，他也一樣錙銖必較，會仔細審查開支報告，對他認為過於昂貴的開發案嗤之以鼻。在華倫的帳上，省一分錢不僅僅只是賺一分錢；由於錢能滾錢，省一分錢等於賺好幾分錢。

關於華倫．巴菲特如何運用神乎其技的投資術，將他以十萬零五千美元在一九五六年五月一日創辦的「巴菲特聯合有限公司」（Buffett Associates, Ltd.）打造成波克夏．海瑟威這一龐然巨物，已經有很多相關報導——以二○二三年九月二十六日的股價為例，其A股每股交易價格高達五十四萬四千零五十美元。

美國有許多白手起家致富的傳奇故事，但像巴菲特這樣全憑投資就創下相當於中型國家GDP（國民生產毛額）財富的例子，卻是絕無僅有。他會先買進公司股票，然後開始直接收購公司，而且總是瘟疫公司 源码支付現金。就是這樣。

想想看：巴菲特沒有挖掘油井，沒有發明任何東西，也沒有蓋摩天大樓，他只是賺錢。從小到大，他攢錢的方式沒有多大改變；他仍然在想方設法，只為多賺一塊錢，只因為他喜歡看著鈔票愈堆愈高，然後想辦法讓這些錢滾出更多的錢。

許多孩子的父親是股票經紀人，他們決定長大以後繼承父親衣缽；只有巴菲特，七歲那年躺在醫院病床上，潦草地寫下象徵他未來資本的一串數字，而且將這視為他活下去的理由。

從許多方面來說，華倫．巴菲特是個可愛的人，但難道這不令人感到古怪嗎？

這是談到巴菲特時，另一個值得指出的重點：他樂於成為一個怪人。他並不孤癖——他喜歡大家喜歡他——但他是個異類，總是唱著自己的調子。為抵擋母親尖刻的苛責，他在自己周圍築了一道牆，這道牆也為他提供了免於同儕壓力與群體迷思的屏障；他似乎將他父親經常引用的一句愛默生（Emerson）的名言深植於心：「偉大的人總是能在茫茫人海中保有完美的自我獨立性。」

也或許如班傑明．葛拉漢在《智慧型股票投資人》中所說：「大家與你意見不同，既不能說明你對，也不能說明你錯。」只有你對，才能說明你是對的，時間能證明一切。

時間證明了一切。巴菲特被證明是極其正確的。他下的第一個大注，押的是自己：他拋開經紀人靠佣金維生、為交易而交易的慣例，創辦巴菲特公司，採取合夥制的業務模式，當投資收益超過四％的門檻時，巴菲特收取一半，但也對虧損承擔了很大一部分的個人責任。

巴菲特解釋：「如果盈虧相抵，我就虧本。而且我償還虧損的義務不以我的本金為限。那是無限的。」他也因此鬥志昂揚，從不懈怠。

在最初五年的個人投資生涯中，巴菲特遵照葛拉漢法則進行投資，專找「雪茄屁股」股票下手。他還從班傑明．葛拉漢那裡學到資本配置的藝術，也就是靈活運用資金，將錢從獲利較差的業務移轉到回報率較高的業務。巴菲特的合夥人／客戶很滿意，因為他的績效超越市場均值，巴菲特也因此增設了幾個合作夥伴關係。但隨著道瓊指數在一九五八年飆升三四％，雪茄屁股股票變得難以尋找。

巴菲特察覺到一場金融泡沫正在成形，而他並不孤單。吉爾伯．柏克（Gilbert Burck ）在一九五九年《財富》雜誌上發表的一篇文章中寫道：「市場熱鬧滾滾，讓包括專業人士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困惑不已。」柏克在文中繼續謹慎地指出，投資人可能正在見證一種新型股票市場的誕生，在這種新型股市中，有鑑於美國整體商業前景一片欣欣向榮，曾在一九二九年盛行的萬有引力法則將不再適用。

巴菲特對這種說法存疑。他繼續買進「登普斯特機械製造公司」 （Dempster Mill Manufacturing）這類公司的股票。登普斯特是內布拉斯加州一家風力發電機與灌溉系統製造業者，巴菲特在它的股票以清算價值四分之一的低價交易時開始買進。

這類投資需要耐心與某種堅定的決心，才能把廉價股票從持有者緊握的手中撬出來。巴菲特精於此道。但變局即將到來，而預示變局將至的人是查理．蒙格。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巴菲特與蓋茲：一段改變世界的友誼》，天下文化出版

作者：安東尼．麥卡騰（Anthony McCarten）
譯者：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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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悉兩大巨擘的成功思維，
看他們如何在創業之路上，堅定向前——
透視富可敵國的資產背後，
如何攜手致力慈善公益，改變世界——

朋友往往互相影響，但很少有像比爾．蓋茲和華倫．巴菲特之間的友誼，對兩人之外的世界產生如此深遠的影響——從金融到科技甚至是全球性的慈善事業。

1991年兩人在一場聚會上相遇，都熱愛橋牌和高爾夫球，都喜歡分享笑話、交換商業機密、吃垃圾食物、交流與傾聽。他們日益增長的友誼影響了周遭的人，匯聚成一股更大的慈善力量，最終發展成為至今擁有750億美元資產的比爾與梅琳達．蓋茲基金會。

如此不尋常的結盟是如何開花結果的？他們具體以哪些方式開始影響對方？兩個熱衷於積累財富的人，如何共同決定透過捐贈他們的財富來解決一些世界上最關鍵的問題——貧困、疾病、不平等？最後，這兩位超級富豪的合作夥伴關係對我們這個充斥著更巨大財富和更巨大不平等的時代意味著什麼？

本書對這段非凡的關係進行了有史以來最全面的描述，並深入探討它如何改變了這兩個人，以及他們如何為眾人改變這個世界。

Photo Credit: 天下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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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馮冠維
核稿編輯：翁世航